如果仅仅是国家好像具有了某种竞争力，而企业变得衰弱，人民变得贫困，那么这种所谓国家竞争力就只能是一种昙花一现的假相。

土地政策之外，最明显的市场可以办得比政府好，但政府偏偏要干预的例子，有两项：其一是教育，其二是医疗。辩证逻辑不简单，读者要找原文细读才能欣赏老夫当年之功力也。

然而，无论政府做什么，严格来说，都算是干预市场。也记不起跟哪位财爷争论：我说要让地产商处理，他说政府处理有成功先例，又恐怕私营会乱收费单位所有制在中国，是一个事实所有制，即现实存在的财产所有权。作为利益集团，不可能仅仅限于经济利益，还可能包括政治利益，甚至教育利益，文化利益等各种有形与无形的、短期与长远的社会利益。于是，追求单位(实为特殊利益集团)经济效益，成为办大学的一个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现今官方给出的解读是，所谓特殊利益集团，即是一些有共同政治目的、经济利益、社会背景的团体，采用不正当的手段攫取大量社会财富的利益集团。郑世明，原西北政法学院经济学副教授)，在1970年代在渭北一个煤矿，曾经写有在私下流传的手抄本《论权力资本的规定》，在那篇文章中，我们曾对权力资本阶层进行过最初的探讨。而平民得到医疗卫生救治的基本保障（公费、半公费医疗），也被从根本上破坏了。

比如造汽车赚钱，各地就争先恐后一拥而上造汽车。?? 问：您在 2000 年 3 月，曾发表过一篇谈十年后的中国的采访。?? 问：那您现在可以深入讲讲。? 有些基层乡镇，财税主要来源靠的就是当地的假冒伪劣产业，当地当然要实行对假冒伪劣品生产的保护政策。

现在人们看到了，这 500 天哈佛私有化计划造成的后果，是使苏联在经济上至少倒退了 50 年。因为烟草是巨额利润和税收的重要来源，结果各个省争办自己的小烟厂，形成国内烟草市场的恶性竞争。

邓小平在 1983 年 9 月 24 日 曾说：中国人能干，但是问题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随时都会出现新问题。我个人认为，对今天中国隐伏着的社会矛盾、阶级矛盾之尖锐，作严重估计并不过分。? ［原文：什么增长率多少，多少企业已经脱困了，等等。但是为什么，市场上假冒伪劣品愈打愈多？如今几乎是遍地有假，几乎无货不假。

?? 问：中国目前的区域性差距，的确是比较明显的。］? 第四，我说我认为，近些年搞的税制改革是失败了，因为我们引入了一套基本悖离中国国情的分税体制。直接关系到地方财政、官员考绩以及官员收入。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中有一个流派叫新制度学派。

向后退，就是回到计划经济的死路。但这个数字在中国居然不被列入统计。

因为各种不可测的不安定的因素正在积蓄，很可能在某一天突然地被引爆出来。?? 问：您是一直反对对国企转制和实施下岗政策的。

他走时还是一个太平之世。您当时为什么如此关注财税改革问题？? 何：所谓税改，根本是财改，因为税赋是财政的来源。全部私有制的历史，无非就是人类几千年互相争斗残杀的血腥史。中国不能走美国资本主义的路。我认为评价的标准只能是依据事实，依据政策的后果，依据实践。它是一个主要针对生产型企业的高税率制度，任何生产企业按此制度纳税，最终都会逼得破产。

90 年代的这次税改给予地方很大的财税独立自主权。? 何：此类理论，正是近几年来误国之谈的标本。

强大的苏联经济体系，也毁之于一小撮经济学家在哈佛制作出来的 500 天计划。二是支援企业从事远期运作的资金周转的金融链条，被政府的断血断奶政策强制切断了。

过去说国企效率低，实际上，中国过去的所谓的三铁，即由企业自身承担的社会保障，恐怕远没有像现在这样把一切善后问题都甩给社会，给国家财政造成的负担沉重吧。?? 问：我理解您的意思。

要是有人问你：你现在还打不打你的父亲？你怎么回答？打，还是不打？这个命题的恶意是预先设定的，问题被建立在一个虚假前提上——你曾经打过你的父亲。但由于美国国民经济收入来源主要建立在国际金融产业以及具垄断性的高科技信息产业收入上，这些产业利润本身很高，所以支付高税率并无困难。分配不公，会导致两极分化，到一定时候问题就会出来。少部分人获得那么多财富，大多数人没有，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出问题。

否则，如何解决国企低效益呢？?何：某些国企，确实存在着产业组织形式落后的问题。中国也不应该产生摩根、洛克菲勒、盖茨那种大资本家、大富豪。

? 美国近年连续破产的一系列大型企业，包括安然、美国航空等，它们不是被中国经济学家认为正是产权明晰、机制良好的现代企业制度吗？为什么也一个接一个地也破产了呢？? 我认为，导致 80 年代以来国企大面积生存困难的根本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计划体制下的供求链打破后，国企原有的市场流通链条的破坏。? 为了扩大地方税收，每个省争办能给自己创利的产业。

? 第三，我说当前中国经济中应当最被政府关注的首要问题，并不是抽象的增长率，而是失业问题，这将是今后将长期困扰国家的问题，也是会直接导致社会发生动乱的问题。但是，国企现状如此，不改革恐怕还是不行。

? 这个税收体系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体系。? 再往前继续沿这个方向攻关攻下去，我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前景。他很感慨地对我说：我此生生于忧患，希望晚年不会死于动荡。）? 目前的税制与税率的不合理不成熟不完善，是导致产业税负过重，经济不景气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有中国的改革方向是使国立学校和医院市场化，使私立学校和医院贵族化，使穷人看不起病，穷人孩子上不起学。不能沿着错误的方向攻坚到底。

?? 问：也就是说，您认为假冒伪劣等现象的产生实际是源于制度问题？? 何：当然有关系。某些摇唇鼓舌的经济学家们也会毁掉改革、搞垮中国。

比如刚才讲的分配问题。现在已经过了五年，您的看法有没有改变？? 何： 2000 年 3 月，中新社一位记者来采访我，我向他谈了一些看法。